吳康民
我在兒童的時候,有一個四月四日的兒童節。解放後,說四月四日是國民黨定的兒童節,於是改為六月一日兒童節。近年來,六一兒童節也已「淡化」,左派、右派,都不談兒童節了,難道兒童已不值得關心和照顧?
兒童是未來的主人,有一個兒童節,提醒社會上關心兒童,本來是應該的。也許有人說,兒童已經在社會上得到足夠的關心,不必再設一個兒童節來倡導關心兒童了。 Continue reading
吳康民
我在兒童的時候,有一個四月四日的兒童節。解放後,說四月四日是國民黨定的兒童節,於是改為六月一日兒童節。近年來,六一兒童節也已「淡化」,左派、右派,都不談兒童節了,難道兒童已不值得關心和照顧?
兒童是未來的主人,有一個兒童節,提醒社會上關心兒童,本來是應該的。也許有人說,兒童已經在社會上得到足夠的關心,不必再設一個兒童節來倡導關心兒童了。 Continue reading
吳康民
我愛我的孫子。孫女已出嫁,但望她早生貴子,讓我享受四代同堂之樂。小孫子他一家與我同住,使家裡頗有生氣。可是小孫子一天天長大,他愛好的是他的平板電腦,他看電視喜歡的是卡通片。電腦遊戲非我所長,卡通片更非老人家所愛。於是我只好讓步,使客廳上的大電視充滿卡通片的圖像,我只好看我的報紙去了。
小孫子一天天長大,他不喜歡老祖父的摟摟抱抱,也不會嚷着老人家講故事。他埋頭看電腦,我低頭看報刊。兩者的愛好距離愈來愈大,到了他到達談情說愛的年紀,老祖父的孤獨感將愈來愈強烈﹗
老人有老人的聚會,可每周只有一次茶敘,打麻將也不可能是天天打。我已年老體弱,不可能參加遠足,現在短途旅行也很少,除了看看書報,還能做些什麼? Continue reading
吳康民主席
和一位老女同事茶敘,回憶往事,已逾半個世紀。這位女同事,當年十七歲,剛從崇文英文書院畢業,經友人介紹前來我所主持的學校小學部教書。
當年她稚氣未除,恐怕會被年長的學生欺負,所以我要教她為師之道。後來她離校從商,設立工廠,頗有所獲,成為小富婆。但她並未忘本,與我經常有所來往。而且她愛好旅行,曾與我同遊歐洲及各地。只是她經常有行山嗜好,我則懶於步行;後來她卻和一位行山相識的行友結婚,婚後她不再教書。
不少舊同事棄教從商,都業有所成。老校友畢業後從商者數以百計。這些校友,有的捐款贊助學校作助學金,也有以各種方式幫助學校發展。我則「從一而終」,堅持愛國教育工作七十年,從未言悔。我曾說初來港時,銅鑼灣波斯富街的鬧市還是一片荒地,該地的地價是一呎三元,如果當年我投身地產業或參加地產活動,可能今天也是一個小富翁呢。 Continue reading
吳康民主席
不知怎的,退休以後,飯局頻繁,每周總有三兩頓。有時認為見見老朋友也好,但活動太多,頗感疲累。沒有聚會則感孤單,有了飯局又覺奔波,老人心理,矛盾之至。
過去寫這些隨筆短文,很是得心應手,千字之文,不消一小時。現在則是思索命題,也要花不少時間。是思路枯竭不暢,還是邏輯思維混亂,我自己也不知道。
寫還是不寫,心裡矛盾得很。佔有報紙的專欄地盤,已有數十年之久,與報紙編輯和讀者也建立了感情。有時收到遠地的個別讀者來信,討論文章的內容,頓覺遠方有知音,心裡很有滿足感。 Continue reading
吳康民主席
早年在黃昏時分,走過「鵝頸」地區的天橋底下,總會見到不少婦女在那兒「打小人」。
所謂「打小人」,就是口中唸唸有詞,並把一個稻草組成的「小人」,用一塊木板敲打,說道︰「打你個死人頭,打到你日日變豬頭;打你個死人頭,打到你左手變右手……」這些打小人的婦女,大多相信通過「打小人」保會全家平安。也有些因為丈夫有外遇,用「打小人」來咒罵奪人丈夫的女人不得好死。不過近年很少走過這個鵝頸地區,相信這個習俗還存在着。 Continue reading
吳康民主席
我喜愛小孩子,更愛我的兒孫。
當我的第一個孩子大女兒出生以後,我愛惜她超越其他。每天我總要叫幾聲︰「阿女,來讓爸爸親一親﹗」久而久之,大女兒有點不耐煩。當我親她一吻之後,便連聲說︰「口水,口水﹗」意是說在她的小面頰上沾了一點唾液了。
到了第二個孩子,一個男孩出生後,我仍然是先入為主,疼惜這個大女兒。當年我家的女傭開姐,她還是老腦筋,重男輕女。對我疼惜大女兒頗不滿意,常常批評我對女兒就是「那麼緊張」﹗兒女我都愛惜。兩小無猜,姊弟兩人有了伴,他們玩得正歡,也不在乎爸爸的摟摟抱抱了。 Continue reading
吳康民主席
即將到來的香港下一屆特首選舉,有3位候選人參選。他們是胡國興、曾俊華、林鄭月娥。
最早宣布參選的胡國興,他因年齡偏大而未被看好。曾俊華據說民望甚高而有勝算,可惜他因在美國呆得太久,當前又被「民主派」捧上了天, 「政治」上不太正確而影響選情。剩下的林鄭月娥雖然也是港英培養出來的尖子,她為官做人規規矩矩,反而更為合北京的心意。現在選舉正在進行之中,俗語說,政治一天也嫌長,今天肯定誰會一定當選,可能仍嫌過早。
還會不會中途殺出一個「程咬金」?不知道。上一屆唐英年與梁振英之爭,盛傳是北京心儀唐英年,而梁振英卻力爭不捨,結果卻是後來居上,這不過是幾年前的事。 Continue reading
吳康民主席
人老了,健忘得很厲害,最容易遺忘的,都是隨身的衣物,如帽子、手提電話、眼鏡等等。剛剛和辦公室的同伴去酒家午茶,就忘了戴回帽子。好在是熟客,打電話去問,果然遺留在酒樓。唯一不太會遺忘的,就是那一柄手杖。因為一起身走路,非依賴手杖不可,於是很難丟了手杖,健步前進。
至於眼鏡,也常常遺忘在家中或辦公室裡。因為我戴的是老花眼鏡,不戴也可以看得見前路,只是不太清楚罷了。有的人有高度近視,沒了眼鏡,便像瞎子一樣。
管理錢財,現在靠秘書了。我早就是一個不善理財的人,管理一家學校數十年,一向都是錢財不沾手,靠的是一位老財務主任。他是一位理財高手,為人可靠絕不貪污。現在接手的另一位校友,也是正直可靠,所以十分放心。就是我的私人財產,也是靠秘書處理。當然我並沒有百萬家財,但我生活儉樸,歷年積蓄,總有一些,但有多少,我自己也不知道。 Continue reading
吳康民主席
我家可能算是一個長壽家族。我的四叔父和大舅父去世時已逾百齡。我的親大哥享年九十七歲,二哥也終年九十四歲。我的繼母今年九十八,即將做百齡大壽。父親去世時九十一歲。很可惜,母親卻是英年早逝,只活了三十八歲,當年是貧病交加,鬱鬱而終的。
據說人有遺傳基因,我對此沒有研究。但說癌病是遺傳的,我家四代未聞有死於癌症者。母親早逝,是由於傷寒轉為肺炎,當年抗生素還未流行,按今天的醫療條件,肺炎不至於致命。
長壽當然是好事,但如果碌碌無為,糊里糊塗地度過一生,人生又有什麼意義?如果生平做了許多虧心事,午夜夢迴,又會不會嚇出一身冷汗? Continue reading
吳康民主席
余生也晚,抗日戰爭開始時,我是一個剛考進中學的少年學生,但也參加了不少抗日宣傳活動。
大學時期,由於戰亂,學校多次遷徙,三易場所,也經歷不少「走難」時期。可幸並未荒廢學業,自學成才。名義上也算取得大學畢業學歷,當然說不上達到專業水準。但人生經驗卻頗有「進賬」,回憶往事,可寫的東西甚多。
我少年兒童時期,隨父母在香港度過,戰後大學畢業即來香港工作,香港可說是第一故鄉。我雖是潮州人,但講粵語比講潮州話要流利得多。加上已逝的老伴是中山人,家裡三代人都以廣州話溝通。兒孫都不懂講潮州話,甚且對於潮汕的習俗和生活習慣,都顯得陌生了。就是我自己,講粵語和普通話,也要比講潮州話流利得多,我自稱講潮州話變成第三語言。現在除了自己的親弟妹見面會講幾句潮州話外,在我這個家庭裡,潮州話已經失傳了。 Continue rea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