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怒!怒!怒! 已定加!加!加!

吳康民主席

看到過千名醫生拿着「怒!怒!怒!」的標語示威,不禁感慨繫之。

公立醫院的醫生工作繁忙,應該有更優厚的薪金待遇。他們的要求,值得同情。有關部門應該認真考慮,加以疏解,平息眾怒。

但看到這些專業人士,也和過去一些佔中青年人,以及各大專院校學生要干預校政的示威行動一樣。又不禁感到,香港社會變了。去年那些佔中行動的青年,他們的抗議方式,其「傳染性」竟如此之快。現今社會上無論任何階層,如有任何不滿,如有任何要求,是正當還是「過分」,都一律實行抗議形式,高舉大牌,務求引起社會注意。

是什麼時候,社會上的溝通渠道被堵塞了?是什麼時候,談判被棄在一旁,抗議示威成為常態?是什麼時候,社會矛盾總是以激化的形式出現? Continue reading

病房隨想

吳康民主席

因病住進了公立醫院。

公立醫院的普通病房,每晚費用是一百元,但私家病房,每晚卻要一千八百元。子女們都說住私家病房好了,我想也不過是住上兩三天吧,不必這麼破費,將就一下就是了。

但普通病房的確吵鬧和令人不安,冷氣太冷,燈光又太亮。病人的呻吟和叫喊,看護和後勤人員的大聲叫喚,弄得一夜不得好睡。

醫院的例行檢查又十分繁複,三天住院,抽血和驗血不下十次。此外要吊鹽水,心電圖等檢查頻繁。正常的生活規律被破壞了,睡不好,不能洗澡,沒有大便,顯得「周身不自在」。

於是翌日請假回家休息,得醫生同意,過一天再入院便是。年老力衰,經這幾天折騰,睡得不好,茶飯不思,人又像老了幾歲。老年人最怕生活秩序混亂,因為適應性弱化。離開家中,總覺得一切生活習慣打亂了,很不自在。 Continue reading

民族優越感有害 和平共處是正道

吳康民主席

我總覺得,日本人有一種特殊的優越感。也許從明治維新以來,就是如此。

日本認為,東方國家,總是從西方先進資本主義國家學習。開頭日本人也有向歐美先進國家看齊的情緒,所以有「脫亞入歐」的念頭。

到了攻打中國頻頻得手之後,更加增強了日本人的優越感,自認為是一個不必學習別人的長處,而是有獨特優點的國家,才能侵略龐然大物的中國。

就算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戰敗,日本也不願承認是敗於中國人民八年的英勇抗戰,而是敗於美國的兩顆原子彈,於是日本人認為只要銳意發展高科技,就能再次戰無不勝。

日軍國主義死灰復燃

戰後,日本致力於發展高科技工業,幾十年間,成為世界第二工業強國。日本人的優越感不僅再次強化,而且軍國主義思想又死灰復燃。我多次旅遊日本,也見過軍國主義分子,乘車叫囂招搖過市。又在新聞照片上看到,一些家長把孩子裝扮成戰時侵略軍人的樣子。 Continue reading

悲從中來

吳康民主席

近日有點小恙,又經常失眠,情緒不大好。回憶起老伴在生的日子,每逢印傭帶小孫子上學,家裡就只有我和得老人癡呆症多年的老伴在。

記得她走前的幾日,說要去廁所,要我扶她,而我卻沒有氣力把她扶起,更沒有辦法把她連同她一刻不能離開的氧氣箱一併推過去。

這時候,我不禁悲從中來,想到我們這對半殘廢的老人,如何共守殘生?

我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悲觀過。因為自從做了心臟手術以來,這半個多月,身體似乎差了很多。剛發生過急性腸胃炎,要召救傷車前往急診。現在又常常失眠,心想生命可能快要到盡頭了。

人的精神是第一位的,當然不能說精神能戰勝物質。人的生老病死,也自有它的自然規律。但精神堅強的人,可以戰勝病魔和衰老;能泰然處之的人,也可以延長壽命。但不知怎地,我最近的精神狀態有點頹喪。 Continue reading

世界有真正社會主義國家嗎?

吳康民主席

當前,世界上有沒有真正的社會主義國家?有沒有真正的馬克思主義共產黨?

這事兒沒有人能說得清楚,也沒有人能提出有力的論據,只有懸疑好了。

30多年前,我曾造訪北歐的幾個資本主義國家:挪威、瑞典、丹麥和芬蘭。並同時到達當年還沒有變色的蘇聯。兩相對比,覺得北歐諸國,更像實行社會主義,而蘇聯呢,卻是一個貧窮、冷酷的國度。北歐幾個小國,豐衣足食,社會福利良好。特別是芬蘭,不少家庭住宅都建在小河旁邊,後門河畔更是繫上小遊艇,前門停着小汽車。這不是富貴人家獨有,一片住宅區,都是如此。旅遊車遊覽市區,見到的民宅大同小異,絕對沒有見過什麼貧民窟或者一如香港的徙置區和木屋區那般簡陋的民居。

北歐與蘇聯有對比

跨過一段短短的海路,就到了當年蘇聯的第二大城市列寧格勒。在火車站,卻見到一排排的老婦,手中捧着一些舊的家庭用品在叫賣。她們穿著並不怎麼樣,有的年紀也太大了,站在街頭,風吹日曬。就是要把一點家當脫手,以補家用的不足。 Continue reading

調換舊郵筒標誌 盡去殖民化責任?

吳康民主席

近日據說當局將要把街頭郵筒的港英時期的英皇標誌換掉。不知道是不是這和陳佐洱來港提出的「去殖民化」的言論有關係?

記得在香港回歸前成立的基本法諮詢委員會,徵集港人對回歸後的種種問題的意見時,因為我是執行委員,主持文教小組。當年曾召開多次的徵集意見大會。會上就有人提出,回歸後香港的街名要改,不能再有皇后大道和英皇道。有人表示,皇后大道應改為「人民大道」,瑪麗醫院應改為「人民醫院」。諸如此類,激烈的意見不少。

在於人心不在形式

我主持大會時,只收集意見,不表態。但我心中暗忖,如果凡有殖民地色彩的名字,都要改過來,那是會亂了套的。道路何止一兩條皇后大道和英皇道?還有數以十計的道路都是紀念歷任港督的。除了瑪麗醫院,還有伊利沙伯醫院、瑪嘉烈醫院等等。此外,就是學校,也有英皇、皇仁、伊利沙伯等中學。如果通通要改,將使社會造成大混亂,許多檔案、材料,說明書,都要改,不僅混亂,還要花費大量金錢。 Continue reading

哭老伴

吳康民主席

昨天,二哥走了。

今天凌晨,(10月13日)老伴也走了。

兩日之內,連失兩個親人,感情上如何接受得了?

二哥近日長期住院,况且已經94 歲。他的去世,家人親人應有思想準備。但老伴是最親近的人,我倆結婚63年,一旦離去,難受之情,筆墨未能形容。

看着仵工將老伴的遺體移去,我的精神接近崩潰了。雖然近年她長卧病榻,24 小時靠氧氣箱幫助呼吸,她也活得相當辛苦。但我每天早晚都要好幾次去看看她,問她感覺如何,她點點頭,這樣才放心回去辦公室辦事。我也知道這樣的日子也許不能過得太久,但也想不到她會走得這麼快。 Continue reading

哭二哥

吳康民主席

去年一月,我大哥吳逸民去世,終年九十七歲。我在本欄寫了一篇《哭大哥》的文字,後編在《夜闌枕畔書縱橫-人生感悟錄》三集。

今早(十月十二日)又接姪兒來電,二哥吳健民在清晨去世,終年九十四歲。

他們都是高齡去世,但畢竟是親哥哥,難免悲戚不已。

二哥也是老革命,抗戰初期,棄學從戎,參加韓江縱隊在潮汕抗日。他曾任支隊政委,打游擊多年。潮汕解放之日,任潮安縣委書記及潮州市委書記,後調任廣東省水產廳副廳長、省計委副主任,中南局農業局長。創立四個特區時,被派去珠海市擔任第一任市委書記,退休後長居廣州。

他近年患有腦退化症,一如我的老伴,但每次見到親人,特別是我去探望他,都高興得像小孩子般跳起來。最近一年,我因年老力衰,少去廣州,不料竟成永訣。 Continue reading

美國野鷄大學

吳康民主席

據統計,美國的野鷄大學,每年發出的「學位證書」,百分之九十五是「頒發」給中國人。這是一盤無本生利的生意,騙騙不讀書、好名利,或者是特別崇美的中國官員和中國人。

甚麼是「野鷄大學」?就是讓獲取「學位」的,既不用入學,也不用上課,只憑交「學費」便可以取得一般學位甚且博士學位的「學店」。

美國的野鷄大學,甚且沒有校舍、沒有教授,只憑一個郵箱,或者請一些「經紀」,招徠生意,便可以大賺特賺中國人的錢。

內地當官的,時興拿一個學位炫耀。每每在名片上,印上某國博士、碩士學位的銜頭,以嚇唬不明真相的中國人,甚且不知就裡的更高級官員。 Continue reading

習大大班子成形強勢領導待觀察

吳康民主席

10月3日本報以整版篇幅,報道習近平班子已經成形,並列出各類班底,包括同學同鄉、舊部下屬、主要智囊等等,並標明是「重用自己人」。而北京評論家章立凡指出,這樣會偏聽偏信。

其實,這是中國特色的人事結構和關係,並不自習近平才開始的。

提拔的是領導熟悉的幹部,歷來如此。中國並沒有成熟的民主選舉制度,幹部的提拔和任用,都是由上級領導的指示和決定。而上級的決定,當然是在自己熟悉或共處過的幹部中選拔,或自己信任的組織幹部的推薦。認真一點的領導,或會了解這類幹部的往歷和群眾的反映。

當然,幹部的升遷也許還要經過組織部門的一定銓敍程序,但領導人的點頭與否是決定性的。 Continue rea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