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唐最好再任政務司長

年前我曾發表過“鐵三角”的怪論,認為往前出馬競逐特首的三位候選人都各有千秋,也各有久缺,不如組成一個“鐵三角”的班子算了。所謂鐵三角,就是由范徐麗泰擔任特首,唐英年繼任政務司長,梁振英當財政司長,各抒所長。到了2017年普選,范太因年事已高,應該引退,再由經五年鍛練的唐唐和C.Y再決雌雄,讓選民一人一票選擇。

當然這是怪論。一山尚不能藏兩虎,特區政府如何能令兩雄一雌相處?但怪論也說出一點道理,就是人無完人,金無足赤。要選擇一位各方面都满意的能人真難。

怪論雖然是怪,但卻引起政治評論界的注意。這是早期特首競逐中一家之言。能引起議論,筆者心滿意足矣。

現在再來一個怪論,當然又是全無可能。但我還是要提出來,讓政治評論界審議。

我的新怪論是,讓唐英年再任一屆政務司長。

唐英年的最佳出處

為什麼有此怪論呢。最近,大家不是都在議論今後唐英年的出處麼。有說讓他從此退出政壇,退休安享“晚年”好了。有說讓他出選立法局,一如葉劉淑儀重戰江湖一樣。有說他就此回去主持家族生意算了。也有主張由他成立一個智庫,議政論政。

其實以上議論都不可行。評論界早已指出,唐唐雄心勃勃,年不滿花甲,從此退休,未免太早。這兩年籌備競逐特首,早已進入狀態,忽然戛然而止,心理恐怕十分不平衡,既有害健康,也壯志未酬,怎能英雄氣短?

至於出選立法會,直選未必能贏,再輸一次,面子極不好看。如果去佔唐營的功能組別席位,又有勝之不武之譏。況且立法會議員,能發揮其所長的空間不大,幹了一屆,再行出山,得益甚少。

家族生意呢,據說已由其弟接班。看許多大家族的兄弟鬩牆的故事太多,相信唐唐也志不在此。家族分紅,老父必已有安排,何必因此增加紛擾?

搞個什麼智庫,理論工作非唐唐所長。招攬某些謀士,在這一次競逐特首期間,唐唐不是被某些政治化粧師和公關人員弄得裡外不是人麼。我曾評論唐唐正是用人不當,偏離愛國愛國立場,導致中央轉軚。前車可鑒,不可不察。

解決選任政務司長難題

如果屈就政務司長,官復原職,並無降級。駕輕就熟,繼續在特區政府中磨練,做個強勢的政務司長,必對2017年重出江湖大有裨益。

君不見美國希拉莉競逐總統失敗,卻心甘情願擔當奧巴馬總統的國務卿,算是副手。但在國際上大出風頭,有與奧巴馬平分秋色之威風。香港人不是非常崇拜美國和美式政治麼,為什麼美國可以,香港不可以?

再次,現在新一屆特區政府正在為選擇一位政務司長傷腦筋。林瑞麟願意留任,或有北京祝福,但民望偏低;林鄭月娥雖然“好打得”,民望也不錯,但她是否願意接任,還是未知之數。而且最頭痛的,是林鄭就任,林瑞麟該往哪處擺?這是新特首和北京最揪心的事情。

如果唐唐願意屈就,這些問題便可迎刃而解。其他兩人,各就原位,不就皆大歡喜麼。

至於梁振英是否同意,這個倒不是問題。只要唐唐向北京表達有這個意願,北京當然歡迎,命令一下,誰敢不從?

現在不是許多人高唱大和解麼?從香港唱到北京,北京更暗示要多講唐唐的好話,可見一斑。如果實現“梁唐配”,那就“一天都光晒”。還需要擺什麼和頭酒,開什麼和解飯局呢?最大的和解,就是梁唐配。

2017年再來一次大比武,那便不是小圈子了,一人一票,萬民歡騰。唐唐今天的不計嫌,大和解,已經先博得若干分數,絶對有利於2017年捲土重來﹗

電郵﹕[email protected]

薄熙來事件可能有第三波﹗

我在331發表<薄熙來事件可能有驚人發展>一文,認為內地及本港親中央報章,頻頻發表重要文章,強調要講政治、顧大局,並指出軍隊要堅定服從黨中央、中央軍委、胡錦濤主席指揮。事不尋常,可能,薄熙來牽引出影響政局的重大事件。

果然到了前日,薄熙來事件發展出第二波。中共中央正式宣布,鑒於前重慶市市委書記薄熙來,涉嫌嚴重違紀,“中央決定停止其政治局委員、中央委員職務”,並由中紀委立案調查。同時,其妻谷開來及薄家勤務人員張曉軍,兩人涉嫌故意殺人犯罪(殺害與其有生意往來的英國人尼爾‧伍德),已被移送司法機關。這就是說,薄熙來正式停職(第一波是撤換其重慶市委書記),妻子被正式逮捕。

第一波涉及其親信、副市長王立軍私闖成都美國總領事館,第二波涉及謀殺英國商人。兩者都是國際事件,內情如何,有待揭發查證。

伍德可能不是普通英國商人

但事件並未完了,相信仍有第三波。

現在可以肯定,薄熙來是個有野心的人,他在重慶獨樹一幟,拉幫結派,既用“唱紅打黑”、“唱讀講傳”拉攏一些極左或懷念毛澤東“階級鬥爭”歲月的人物,又用五個重慶(即宜居重慶,暢通重慶,森林重慶、平安重慶和健康重慶),施放一些小恩小惠,籠絡人心,樹立個人政績。看來,他志不在重慶一個地區,也志不只在當一個政治局常委,此人極可能有“篡位”的野心。

所以,如果有第三波的發展,如時機成熟,證據確鑿,也許就會公布他的篡位的陰謀詭計。屆時,可能會牽涉到另外的一些高層人物。

中央採取抽絲剝繭的辦法,從王立軍事件的查證做起,相信早已掌握了薄熙來和他的家人的大量材料。現在只待時機和統一認識,可能在十八大之前陸續公布。

王立軍走進美國駐成都總領事館,究竟向美國人反映了些什麼,相信中央正在查證中。現在王立軍又揭發“20111115英國公民尼爾‧伍德在重慶被發現死亡一案”,與薄熙來的妻子有關。現在公布的說法,是兩人的關係“因經濟利益問題產生矛盾並不斷激化”(以上均見新華社報道)。但人們不禁要問﹕尼爾‧伍德只是一個普通的英國商人嗎?外間推測紛紛,有說他是英國軍情六處(MI-6)的人。況且,如果他和薄熙來的妻子只是商業上的瓜葛,錢銀上的糾紛,有必要下毒手去殺一國外國人嗎?難道她没有想到殺人如果被揭發的後果嗎?

我的看法,薄妻和張曉軍毒殺尼爾‧伍德,極可能不是經濟事件而是政治事件。

第三波可能揭露重大政治事件

薄熙來事件的第一波,他自己說是“用人不察”,但事實上是他的親信王立軍既暴露了薄熙來的一些政治秘密,又向美國人洩漏國家機密。結果導致薄被撤銷重慶市委書記的職務。

到了第二波,薄妻涉溓謀殺英國人。“涉及黨和國家領導人親屬和身邊工作人員的嚴重刑事罪行”。因此他被停止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和中央委員職務,而且要由中紀委立案調查。

這兩次的公布,都涉及美英兩個西方大國。難免令人聯想這該是一椿椿的政治事件。

薄熙來是不是只是用人不察和包庇妻兒?恐怕事情没有這麼簡單。他有政治野心,他在重慶獨樹一幟,他在人事上也可能招降納叛,他對中央的有關政策是不是認真貫徹,也成疑問。如果有進一步揭發的第三波,就可能是一個重大的政治事件,是一個僅次於1971年的林彪事件的再現﹗

電郵﹕[email protected]

海南島何時浪子回頭?

中國的海南島是一塊寶地,它是與台灣差不多面積的一個大島。海南地處亞熱帶,全年暖熱,雨量充沛。是熱帶椰子水果的生產基地,同時也是唯一生產橡膠的省份,物產十分豐富。中央歷來對海南賦以特殊政策,1988年讓它獨立建省,後更把全省設為經濟特區。總之,照顧備至。就是希望這個孩子快高長大,為祖國作出更大貢獻。

但不知何故,海南就像一個不肖子孫,不從正道銳意建設,總要走旁門左道。早年曾因走私汽車著名,近年因中央給予發彩票業的特權,就高叫要打造東方的“拉斯維加斯”(美國著名賭城)。最近呢,卻以宰客聞名全國。

年前凡節日假期,海南的旅館便乘機提價,有高達每晚租金四千至上萬元的,令游客為之咋舌。今年春節,來了四十多萬游客,海南春暖天氣,游客興緻勃勃地來到來美麗的海角天涯,卻因三個普通菜色,被宰近四千元而心有不忿。據京報報道,有客人看中一條活魚,店裏夥計不分由說,馬上取出宰殺奉客,要價六千多元。

北京記者專門前往探個究竟。到埗之日,找最便宜的酒店房間,都已由八百多元漲至三千元。四星級的要價五千,五星級的七千二,三亞鳥巢渡假村的“非誠勿擾”房間,升至天價二萬零八百八拾玖元。

至於的士呢,大多拒載,說只去景區,包車四百。

但是,掛着外地車牌,遠至京、渝、鄂、黔的自駕車源源不絶。據本報報道,在春節期間,竟有逾四百餘名正部級官員及其家屬,進出三亞鳳凰機場貴賓通道。而由海口機場貴賓室進入的也有數百人。因為他們大多是公費消費,當然對於高價宰客,視而不見。又據說一名北京企業家,邀請關係戶到三亞過節,總招待費高達三百萬元。

海南建省以後,換過多批領導人,但都没有哪一位創出政績。不少是匆匆的過客,不少又在位時受到整肅。像曾任深圳市委書記的梁湘,是一個改革派,他在退休以後,又被選派去海南擔任建省以後的第一任省長。可惜因為一九八九年的“六四風波”,涉嫌捲入而調京“審查”,終於鬱鬱而終。

往後,未聞有哪一位海南領導創造佳績,或許他們都抱着過客的心情,等待他遷;或許他們本就庸碌,隨遇而安。

廣東、福建幾個特區搞得有聲有色,但最大的特區海南卻屢傳醜聞,實在令人扼腕﹗

海南是老革命根據地,有着悠久的革命傳統,早年馮白駒率游擊隊奮戰於五指山,終於迎來解放。而《紅色娘子軍》的英勇事蹟,也由於電影和芭蕾舞而廣為人知。為什麼自然條件如此優厚的海南島,又具有革命歷史傳統的海南島,卻在解放六十多年後,仍不能在生產建設上捷報頻傳?

海南島和台灣島,是我國的兩個大島。台灣曾是亞洲四小龍之一,海南建省多年,卻未見起色,更未能因為其優越的地理環境和自然條件而奮起,反而因中央給予彩票業的特殊待遇而沾沾自喜,要創造東方的“拉斯維加斯”?博彩業是旁門左道,有豐富資源的海南,應以建立具特色的工業和農業為首選,不為此圖,卻以“宰人”為快,嗚呼,海南何時“浪子回頭金不換”?

電郵﹕[email protected]

唐英年敗在自毀長城

唐英年之敗,不是敗於所謂感情缺失,僭建地窖等醜聞,而是敗於他受幕後軍師唆擺,偏離愛國愛港立場。

唐英年早已是中央培養的特首候選人。他的父輩既有中央最高層元老的人脉,又有中央主管港澳工作人員的鼎力支持。這些都是明擺着的。中央曾否決曾蔭權提議曾俊華擔任政務司長,堅持以唐英年代之。中央在去年也確實對梁振英有勸退之舉。這種種跡象,在去年年底,特首選舉委員會選舉之際,更明顯地表現出來。所以在去年十二月十五日,我寫了《春江水暖鴨先知,你演罷來我登場》的文字。其實是暗示唐已佔優勢,這是兩人競逐的第一階段。

到了後來,梁振英愈戰愈勇,毫不退縮。而唐卻因婚外情傳聞以及應對緋聞的拖泥帶水,並以妻子作為擋箭牌,在社會上引起負面效應。這時候,中央仍没有放棄挺唐,但認為,為了萬一,找梁作後備,可以更加保險。同時,為了在2017年的特首普選練兵,也需要有一個建制派內的良性競爭,作為日後檢討普選特首安排的參考。

“深水炸彈”反炸自己

但與中央的“君子之爭”的良好願望相反,競爭變成泥漿摔角。唐營以“西九門”和“黑金政治”作為武器,攻擊對方。最後,更不惜違反行政會議保密原則,抛出兩個煽動人心的攻梁口實﹕即所謂阻撓商台續牌打擊言論自由,以及在訂立“二十三條”時建議鎮壓大規模示威時出動防暴隊。

這兩顆所謂“深水炸彈”,可能在香港會蠱惑人心,但在中央的感覺裏,卻頗不是滋味。這時,唐英年在中央心目中,開始失分。

唐營在此之前,已重用某些傳媒界反共親泛民的人員作為公關顧問,到了後期,更聘請眾所周知的反共顧問公司頭目作軍師。這種種做法,中央都看在眼裏,“教我如何再信他”?

正像薄熙來一樣。他本來也是中央培養的高幹第二代,而其人能力也不錯,可惜最後栽在他的野心太大和親信王立軍的手裏。

唐英年在競選後期的用人和行徑,都是自毁長城之舉。即使有某中央大員為之撐腰,即使有中央元老的歷史上的人脉,恐怕也已回天乏術了。到了三月初的“兩會”期間,中央已經陸續放出聲氣,棄唐保梁。當時唐營中有不少大將在京,或是不肯認輸,或是裝聾作啞。其實,此時他們放出投白票爭流選的叫囂,已是打定輸數。

“血洗中環”的記憶猶新

中央雖然没有公開提出挺梁,但卻明確反對投白票促流選。有些頭面人物,重施二00三年反“二十三條”的故技,與中央對着幹。有的人當年危言聳聽高呼可能由於示威而“血洗中環”的,不是希望今天在港繼續製造社會混亂嗎?

任何香港人都希望生活在一個安定的環境中,其次才是改善民生,再次是促進民主。我相信大家的對現實的排列次序都會是安定、民生、民主。

香港如果在上周没有選出一位特首,而是因投白票而流選,這兩個月的政治生態必定十分混亂,也没有人能在亂中求勝。如果 七月一日 没有一位新特首,香港會怎麼樣?

我們年紀大的,屢經戰亂,求安定重民生是必然的選擇。相信一般青年人和小市民,都不會希望動亂吧,都不會希望“血洗中環”吧。

電郵﹕[email protected]

主權換治權的“借屍還魂”

大家是否記得,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中英開始對香港問題的談判時,英國人抛出“主權換治權”的議題,即香港主權回歸中國,但統治權仍交由英國人管理。

英方的邏輯是,中方不能管好作為國際城市、金融中心的香港,只有英國人能。

但是,在鄧小平領導下的中央政府,對此採取強硬態度,認為這是原則問題,寸步不讓。導致前來談判的英國首相、鐡娘子戴卓爾夫人,在北京大會堂門前摔 了一跤。

當年在香港的“高等華人”群中,特別是某些行政立法兩局議員,贊成“主權換治權”的不少。就是在英國當局迫於北京的堅持而不得不退讓,終於簽署了中英聯合聲明以後,這些人當中,仍然有不少死心不息,或明或暗地堅持獨立的“治權”,把治權凌駕於主權之上。這些人仍在台上,仍然有影響力。

至於公民黨的某些大狀,經常叫囂香港已由英國殖民地變成“中國殖民地”,這些反中亂港分子,是更為等而下之的了。

特首選舉中有人自把自為

香港的回歸已經十五年,主權回歸不用說了,治權的回歸也有這麼長的歷史。應該說,“主權換治權”的問題應該解決了。但是,能說没有人想把“主權換治權”“借屍還魂”嗎?

最近的特首選舉,反映出這個傾向。

特首選舉,基本法規定,由本港選出的行政長官,要由中央人民政府任命。這就是說,中央人民政府有否決的權力。多年前已有中央的負責官員解釋說,這個任命權是“實質”性的,不是例行公事的。這一次有兩位建制派人物唐英年和梁振英出來競逐,中央官員也多次發話,說只有愛國愛港,有管治能力,而為大多數港人所接受的才能當選。競逐的過程十分曲折,也是眾所皆知。但應尊重選舉委員的選擇,不能輸打贏要,某一方更不能看到形勢不利,便鼓吹選委們投白票,製造流選。

與中央對抗注定慘敗

有人看到選情對自已不利,便居然出來公開叫板,叫嚷要選委投白票,爭取流選,這不是有意和中央對着幹嗎?這不是憑實力向中央施壓嗎?

這種叫板,就是變相的要求治權。香港不是獨立的政治實體,主權和治權都應在中央政府手裏。“高度自治”不是“完全自治”,香港不是西方聯邦制中的一個聯邦,只是一個特別的行政區。說主權和治權都在中央手裏,完全没有錯。說中央對香港的特首選舉有影響力,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中央會聽取港人的意見,包括有代表性的大人物,也有權直接向中央進言。但出到公開叫板,這卻是前所未有。

中央已經明確表明,香港一定能够選出一個為多數港人所擁護的特首。“一定能够選出”,當然不是流選。港人所委託的選舉委員,當然要負責任,選出一位建制派的候選人。這兩個建制派候選人中央都可接受,為什麼選舉委員便不能接受,要投以白票,製造流選?

人無完人,金無足赤,歷史中的高層領袖,都不是完人。為什麼可以苛求香港的行政長官是一位完整無缺的聖賢?美國人也只能在民主黨和共和黨的候選人中選出一位,他們會是完人嗎?

投以白票,製造流選,只能是製造混亂,造成香港的政治危機,香港的不穏定。投白票的選舉委員,只能是製造香港混亂的罪人,他們違反中央的意旨,辜負香港選民的委托,最終是要付出代價的。

好在大部分選委都是明智的,都没有聽從這些所謂建制派內的“反中亂港”分子的話,投白票來製造流選,順利選出了梁振英當特首,穏定了香港的局勢。

電郵﹕[email protected]

中央與香港利益集團的對弈

香港的這一場下任行政長官的競逐,並不只是唐英年和梁振英之爭,而是中央人民政府與香港利益集團的對奕。是香港某些壟斷財團爭取對香港“話事人”的決定權。

大家還記得在上世紀八十年代中英有關香港問題的談判嗎?那時候,英國人正是用“主權換治權”來作為與中國談判的籌碼。當年在香港的部分行政立法議員,香港的壟斷財團包括某些利益集團也都擁護“主權換治權”。這些人有的還在台上,也是這一次看到他們的代理人大勢已去,極力主張投白票和流選的人。

上世紀八十年代的中英談判,中國堅持原則,堅持主權不容談判。結果英國人只好退縮,以鐵娘子戴卓爾夫人在北京人民大會堂摔了一跤收場。

現在也是一樣,中央堅持原則,香港不是獨立的政治實體,“高度自治”不是“完全自治”。香港的行政長官必須由中央實質性的任命,也就是說,中央有“話事權”。

幕後勢力不擇手段

看這一個多月來,特別是選舉前的一周,真正是“高天滾滾寒流急”,“蚍蜉撼樹談何易”。有的人氣急敗壞,有的人赤膊上陣。但是,要挑戰中央,談何容易,結果是野心家們,都敗下陣來。

本來應該是一場平和的君子之爭,在友好的氣氛下完場。可惜是幕後勢力的不擇手段,加上泛民主派的挑撥,也許還滲入英美某些國際力量的影響,結果變成一場泥漿之戰。一方揭發對手不少疑幻似真的黑材料,選舉之中完全撇開比政綱、比理念,而是對罵連場。泛民代表因而得以挑撥離間。而有的人還認敵為友,聯同泛民分子,攻擊同為建制派的對手,使泛民主派大得宣傳之益,為下一次立法會選舉選勢。選舉中出現這種敵我不分,“寧贈敵手,不給家人”的做法,令有心人無不為之連連慨嘆﹗

中央對此次選舉,早已有暗示明說,但有的人卻是裝聾作啞,置若罔聞。早如國家副主席在會見港澳政協委員時所說的,要“講團結、顧大局”,“和諧穏定”,“兄弟齊心,其利斷金”。話說得明明白白,就是要作君子之爭,爭政綱,拼理念,而不是作為敵我矛盾似的鬥個你死我活,甚且聯同敵方,打擊兄弟。至於誰是始作俑者,大家看得明明白白。

現代史上有一個例子﹕上世紀三十年代,國民黨內最高層蔣介石與汪精衛有矛盾。但蔣介石願意抗日,內部矛盾便應在一致對敵的前提下放下,大家團結起來。而汪精衛不為此圖,竟投靠日冦以求對抗老蔣,結果淪為千古洗不脫的漢奸罪名。這個例子,可為敵我不分者鑒。

身居中央要職,不顧原則

有的人身居中央民意機構要職,居然公開說寧要投票給何俊仁而不投梁振英,說出這種昏了頭的話,可要為中央民意機關負責的啊﹗

溫家寶總理在“兩會”閉幕後的記者招待會上說,要選出“多數港人擁護的特首”,而且表示“一定能”。為什麼還有個別全國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號召選委投白票以導致流選呢?這種和中央對着幹的行當,愛國愛港人士當然看在眼裏。

在這場選舉中,有的人離開愛國愛港的立場,與反對派擁抱在一起。而且有的人在自己的競選智囊和公關工作中,重用反共反中央人員,他們所出的餿主意,也可能是導致敗選的原因之一。如果有人希望捲土重來,對於這一點恐怕應該好好檢討。

電郵﹕[email protected]

要命的是沾上“國際背景”

薄熙來因王立軍事件而迅速下台,是什麼原因?是因為貪腐的問題落馬?是推行“唱紅”、“唱讀講傳”的“左”的路線與中央對着幹?這些應該都不是主要的,要命的是王立軍走進了美國駐成都領事館,洩漏了大量的國家機密。

顯然,薄熙來有若干把柄在王立軍手上,他也可能和王立軍講了許多“私房話”。結果這些材料都可能洩漏到美國人的手裏。其危害國家安全的程度可大可小,這才會引起中共中央高層一致的不滿。於是在“兩會”一結束,便把一位“前途似錦”的政治局委員撤下來了。

“裡通外國”,是最大的罪名。當年毛澤東要打擊政敵,最大的罪名就是這一條。建國不久,毛澤東看到高崗這個東北王的坐大,雖然毛有玩弄派系權術之嫌,但見高直接與蘇聯和斯大林暗通款曲,猜忌之心立生,於是打他一個勾結蘇聯搞獨立王國的罪名。那時候,中共和蘇共關係還没有破裂,公開發佈的“高饒反黨聯盟”,便没有涉及蘇聯。

到了1959年廬山會議整彭德懷的時候,中蘇關係已經破裂。彭德懷等人雖然是反毛澤東過左的路線,指責大躍進導致餓死幾千萬人的慘劇。但如果以此作為打擊一批反他的“左”傾冒進者的理由,似乎還不能取得人們的同情。於是強加他們“裡通外國”,組織“軍事俱樂部”的罪名。並指出廬山會議之前,彭德懷和張聞天剛從蘇聯、東歐訪問歸來,便加上他們去蘇修國家“取經”,“要分裂黨”、“迫毛主席下台”的大罪,終於置他們於萬劫不復之地。

香港有“北非諜影”

過去這些子虛烏有的罪名,當然不足為訓。但王立軍走進美國駐成都領事館,逗留逾一整天,卻是明擺着的事實。這豈只是“用人不察”那麼簡單嗎?難怪溫家寶要重慶市委和市政府認真反思了。

由此可見,涉及國際背景,涉及裡通外國,是一個既敏感又嚴重的罪名。地方觸犯此罪,中央必定嚴密注視,並採取措施,防止事件的發酵,以至發生可怕的後果。

香港是一個國際城市,又長期由英國人統治,美國勢力更是在此經營已久,各種政治經濟文化關係盤根錯節。美國的各種基金會,並通過某些商業機構,資助各種反共勢力、政團、會社,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

上世紀二戰之時,北非的摩洛哥城市卡薩布蘭卡(現名達爾貝達)曾經是一個諜報中心。當年著名男女明星英格麗葆曼與堪富利保加所拍的黑白影片<卡薩布蘭卡>(港譯《北非諜影》)曾轟動一時。現在,香港是不是也已成為亞洲的“卡薩布蘭卡”?

香港是一個很自由的城市,也就有利於諜報工作的活動。半公開的和秘密的諜報人員都正在進行活動中,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如果有一位高級幹部,他有一至兩位外國情人,或者甚至有混血的私生子。這件事,外國傳媒可能有人知道,難免美國中央情報局或英國的MI-6人員也會知道,茲體事大,難道不影響國家安全嗎?

電郵﹕[email protected]

小女子罪該判死?

浙江億萬富姐吳英被判死刑事件,與重慶的王立軍被扣查一事,同樣正在發酵,事件結果和群眾反映,可能延續一時。

有傳媒公布的浙江高級法院對吳英二審宣判的照片,吳英回眸一顧,那充滿寃屈的眼神,的確令人神傷。

吳英犯了什麼罪呢,她犯的是金融訛騙罪,也就是非法集資。據說集資數額特別巨大,有好幾個億。

大家知道,近年內地的民營中小企,在金融風暴中,資金周轉十分困難。國營銀行雖有中央撥款作為舒緩企業資金周轉之用,但銀行貸款多流向大型國有企業。民營企業借貸無門,所以便轉向地下錢莊的高利貸。吳英所主持的本色集團便是利用這個時機集資,高利吸入資金,更高利貸出。同時利用這些資金,投資期貨和房地產,謀取利益。

其集資的詳情我們不得而知,其中也許存在着訛騙成份。現在主控的竟是政府,而不是受害人,其中奧妙,使外人難以理解。

內地對判刑的傳統慣例,就是看那個時期要打擊的重點犯罪是什麼,所以有所謂“從嚴從重”的說法。而不是完全以法律為準繩,卻夾雜着政策的成份。以至民間流傳着﹕“法律不如政策,政策不如領導人的講話”。

因為在當前的金融體制下,當局把非法集資作為重點打擊的對象,於是吳英既然非法集資數目巨大,便拿她來祭旗了。

吳英為自己辯護的理由是,她把錢都投入了企業經營。而為她辯護的人說,如果她是為了非法佔有,早就應該捲款逃跑了。又說她借來的錢,都投入實體經營和支付高額利息,並無蓄意訛騙。至於說她買了一架法拉利跑車,那也只是她的資金九牛一毛。內地擁用法拉利跑車的大款多着,就在中等城市蘇州,也都有法拉利跑車的專賣店。

吳英有罪,但她不是殺人放火,暴力集資,或者妨礙國家安全,實不至罪該判死。內地有不少貪官,罪行比她大得多,但東窗事發,頂多也是判個死緩。記憶之中,多年前真正處死只有一個人大副委員長成克杰。貪污腐化牽連甚廣的上海市委書記陳良宇、廣東省政協主席陳兆基,都只判了死緩而已。而且不少判死緩的高幹,不久便“保外就醫”了。連罪大惡極的江青等“四人幫”,都是如此。

現在,不少法律界人士、大學教授、知識分子以及浙江的民營企業家,都對這個判案議論紛紛。因為此案判決涉及中國法院定罪、量刑、民間資本出路、社會公平等話題,引起全國各界人士關注。

最近,最高人民法院對吳英死刑旳覆核已有通報,其中既有“犯罪數目特別巨大”,表示“案情特別嚴重”;也說“案情比較複雜”,表示仍有商榷餘地。又說﹕“最高法院將嚴格以事實為依據,法律為準繩依法審慎處理案件”。這個回應,各方的解讀是“謹慎樂觀”。

在內地,很少有一個非政治性的案件會引起這麼多人的關注,引起法律界、知識界的廣泛討論。因此,最高法院的初步表態,證明社會上的輿論己經引起法院的“複雜”的反應。最後的判決可能令覆核程序對量刑的改寫。最大的可能是﹕改判“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電郵﹕[email protected]

解讀習近平的講話

特首選舉只剩下不够三個星期,剛好 “兩會”開始,香港名人雲集北京。大家都抱着“收料”心情,希望能及早知道中南海有傾向性的信息。 三月四日 ,國家副主席、負責港澳工作小組召集人的習近平,來與港澳全國政協委員會見,並發表意見。於是各方面都在研讀他的講話。從北京來的反映,都說他並没有表態,也没有傾向性的暗示,有的抱着“收風”心情的,大都表示失望。

習近平怎麼會在這種場合發表傾向性的講話呢?甚至和誰第一個握手,也被視為有意識的行動,又被怒斥為“小動作”。其實,這些熱切要求了解中南海心態的人,應該回過頭來,再認真研究習近平的這一篇講話。

講團結 顧大局

習近平講話的主旨,是要有“大局意識”,是要維護香港的“和諧穏定”。說要“講團結,顧大局”,並引用成語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這不是講得很明白嗎?這不是要求“兩兄弟”要齊心嗎?

我看他提出的大局,團結、和諧、穏定,就是要求肩負全港同胞重任的選舉委員,不應該投白票,不應該使325的選舉“流選”。

現在有兩位中央能接受的特首候選人唐年英、梁振英,港人只能從其中選擇一位,没有第三個選擇。“没有最好”,只能希望選出的一位,今後能够做到“更好”。

主張投白票的人,目的是在製造混亂。更是完全不顧大局,不講和諧穏定,更談不上講“團結”了。這些人實際上是主張和中央對着幹,墮落到與反對派站在一起了。

現在只有兩位中央可以接受的候選人,他們是唐英年和梁振英。現實的情況就是只能在他們之間擇其一,没有其他的選擇。

只有混亂,没有更好

如果流選了,一定造成香政壇的混亂。再選的時候,有合適的第三者嗎?如有眾望所歸,條件合適,又有充分準備的候選者,他應早已“入閘”了。不能“入閘”的,有的是有自知之明,覺得條件和準備工夫不足;有的是仍然民望不高,有待磨練。流選以後,未必能出現更合適的候選人,到時是“只有混亂,没有更好”,這對香港的和諧穏定有利嗎?

有的人敵我不分,竟認為何俊仁比梁振英更好,說何是“為人有原則”,說選梁“香港人一定要擔心”;又說如果自己手中有選票,也會投給何俊仁。何俊仁是反對派,反共派、反中央派,說何“有原則”,實際上是自己喪失原則。這種言語,可能令自己大大失分。

到了今天,選舉已經不是君子之爭,而是撕裂之戰,甚且認敵為友,這還有什麼“從香港和國家的整體利益為重”(習近平語)可言?

要顧大局 兄弟齊心

是時候要提倡大局意識了。“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唐英年和梁振英不是兄弟麼。難道唐英年和何俊仁反而是兄弟?習近平不一定有意把唐梁評為“兄弟齊心”,但我認為可以作如此解讀。唐梁兩人,可能有一人當選特首,另一人只能在野。但中央認為他們兩人,在香港是有影響力的政治人物,無論在朝在野,都應該相互支持,維護香港的和諧穏定。

友儕笑談間,說美國上屆總統選舉奧巴馬與希拉里是競逐者,但奧巴馬勝出後,希拉里願意屈就國務卿,成為美談。我說美國人可以,香港就不大可能。但共事不可能,朝野之間互相監督,友好批評總可以吧。

習近平副主席的話是語重心長,許多人没有讀懂他的話,未免可惜。但願這最後競逐的20天,競逐者和助選者,能由習副主席提倡的“包容共濟,和諧穏定”,得到領悟,改弦更轍,不再幹一些親者痛仇者快的事。

電郵﹕[email protected]

關鍵時刻 唯有改革 —-紀念鄧小平“南巡講話”20周年

223,北京《人民日報》發表“本評論部”的重要文章,指出在鄧小平南巡講話20周年、中共十八大即將召開之際,“人們對改革的普遍關切”。說改革總是在“爭議乃至非議中前行”。並尖銳地批評“既得利益者會用優勢話語權阻礙改革”,“改革有風險,但不改革黨就有危險”。

這篇評論,使人聯想到1991年初,在“六四”政治風波之後的沉悶空氣之中,上海《解放日報》發表一系列署名皇甫平的促進改革開放的評論,接着便帶出鄧小平翌年的南巡講話。

打倒“四人幫”以後,鄧小平第三次復出,主持中國政治大局。他在復出直至逝世,有很多有關政策性的講話。其中最重要的,可以說是“鄧小平理論”的精髓,應該是1980818在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上所作的﹕《黨和國家領導制度的改革》;另一次是1992118—221《在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的談話點》,簡稱“南巡講話”。這兩次講話,都有它特定的時代背景。近日是“南巡講話”發表20周年,當年記述鄧小平講話的吳松營兄,出版了《親歷者記述、1992年鄧小平南巡內情》一書,有詳細介紹。

我想先從1980年的政治改革講話說起,分析其時代背景和鄧小平的心路歷程。

1976年雖然打倒了“四人幫”,但堅持毛澤東錯誤路線 “兩個凡是”的人仍在台上。所以鄧小平首先提出“兩個凡是不符合馬克思主義”,接着提出要“完整地準確地理解毛澤東思想”,婉轉地批評毛的否定知識分子,没有認真貫徹實事求是的作風等等,開始檢視“文化大革命”等左的政治運動給全黨全國人民帶來的厄運。

開頭他抓教育,科學技術以及文學藝術等意識形態的東西,做部分的撥亂反正的工作。到了時機較為成熟,便提出最為關鍵性的“黨和國家領導制度的改革”。

鄧小平高瞻遠矚

鄧小平的高瞻遠矚之處,便是他看到過去施政的重大錯失,關鍵在於體制和制度問題。他大膽地提出﹕“為什麼資本主義制度所能解決的一些問題,社會主義制度反而不能解決呢?”他又引用毛澤東的話,說蘇聯的斯大林嚴重破壞社會主義法制,而這樣的事件在英、法、美這樣的西方國家為什麼不可能發生呢?

他指出,這便是領導制度和組織制度的問題。並且預言,“不堅決改革現行制度中的弊端,過去出現過的一些嚴重問題今後就有可能重新出現”。

鄧小平倡導政治體制改革,可惜一方面礙於黨內強大保守力量的阻力,加上本身思想上的矛盾﹕既要堅持四項基本原則中黨的絶對領導,又要改革權力過份集中和黨政不分以及缺乏制衡。因此,在他生前設想的政治改革,只有解決終身制這一條做出成績,其他的黨政分開,民主和法制的建立,都没有很好地解決。

至於後來由於經濟上的發展,市場的開放,形成權貴經濟壟斷集團,同時由於官商勾結,貧腐成風,更是鄧小平生前始料所不及的。

全退三年,再次發話

八九年的政治風波以後,鄧小平強調要建立一個領導集體的核心,並說“新的領導一經建立有秩序的工作以後,我就不再過問,不再干預大家的事情”。就是說,他要全退了,連最後的一個軍委主席的職務也缷下了。但為什麼隔了三年,又再來個如此重要的“南巡講話”呢?

鄧小平在自己的退休問題上有一個講話,那就是198994的和幾個中央負責人的談話。他說﹕“以後中央的工作我不過問,除非特別大的問題”。

對了,所以有個南巡講話,就是因為有了“特別大的問題”。

六四政治風波以後,差不多近三年時間內,政治上的保守勢力有所反撲,對改革開放路線有所懷疑,對前進中的某些缺點有人上綱上線,鄧小平倡導的改革開放有半途而廢的危險。於是他不得不藉一個南巡,為堅持持改革開放的幹部撐腰,甚至說出誰不改革開放誰得下台的狠話來。

早在“六四”之後不久,他在會見著名科學家李政道時已經明確表示,十年改革開放中制定的各項方針改策不能改變,“誰改變誰垮台”。所以在南巡講話之始,便指出對改革開放中出現的一些問題,“該完善的完善,該修補的修補”,“但總的要堅定不移”。

這個對改革開放路線的堅定不移,就是對不堅定者的批評,也是這一次南巡發話的主旨。

他批評根深蒂固的還是“左”的東西,明確地指出中國要警揚右,但主要是防“左”。把改革開放說成是引進和發展資本主義,說這就是“左”。他的批評,是有針對性的。那時候,不是有許多人一開口便要問“姓資姓社”的嗎?並把這些觀點放進重要講話中嗎?

“現在還不放心啊”﹗

重溫鄧小平的兩個講話,深感這位偉人對中國現代改革的貢獻。當然,人無完人,金無足赤。鄧小平一生,是否没有可議之處?他自己也說身後能被評為功過三七開就很滿足了。但没有他的貫徹改革開放路線的的魄力,没有他看到他所倡議的路線有倒退的危險而力挽狂瀾,當年的形勢變化,不知會走向何處。

1992年的南巡講話中,他的一句﹕“現在還不放心啊﹗”實在意味深長。現在中國社會深層次的矛盾正在增長,正像《人民日報》的評論所說的﹕“所觸及的矛盾就越深,涉及的利益就越複雜”。並且警告,“没有大刀濶斧的魄力,最終因改革而走入死胡同”,“釀成更大的危機”。

泉下的鄧小平,也許還想躍起,再來一次南巡講話吧!?

電郵﹕[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