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徐展堂兄

徐展堂兄走了,雖然這是意料中事,但是仍然感到十分悲傷。

三月初北京舉行「兩會」,徐兄是政協小組主持人之一。因會議開始時缺席,方知道他在北京家中腦溢血昏迷。可惜因為發現較遲,錯過了搶救的黃金時間。北京名醫雖然極力搶救,但因腦幹細胞已經死亡,康復的可能性很小。我當時知道這個消息,十分難過,但又能做些什麼呢?只是向他的夫人發出一個慰問傳真,並希望真有奇跡出現。後來傳來有某道教高人,為他算命,說他「陽壽未盡」,可能有救。我雖然不大相信這些宗教式的傳說,但也希望真的如此。終於消息傳來,雖搶救經月,終於回天乏術。

徐展堂兄是一位具道義、重感情的人。記得兩年前在馬力的遺體告別儀式上,我因這位弟子的早逝而在致祭時因悲傷而顯得十分激動,徐兄看在眼裡,連忙把我拉在一旁,加以安慰,並邀請共晉午飯。

徐兄對我們的好幾位朋友十分關照,認為這些老愛國,在港英統治時期,既受政治迫害,又生活艱苦,他深表同情。最近原全國人大代表蔡渭衡蔡老,因病住進東區醫院,他前往探望,並建議他從普通病房轉去頭等病房,住院醫藥費由他承擔。另一位原人大代表陸達兼,也因心血管病長期住在老人院,他也常往探望。

我與徐兄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大約兩個月前,由他賞飯,邀請一些「老愛國」餐敘。 席上他建議請我們這些人作一次歐洲旅行,並為照顧老人,會邀請一位醫生同往。後來我提出,由於受邀者年事己高,遠程不太合適,不如作一次日本之遊。扶桑之行己經安排好,想不到「出師未捷」,己成永訣。

我每出版新書,都邀他前來參加首發式。他如未有空前來,我也必將新書送上。日前拙作《登陸沖繩島》首發,只能以之遙祭他在天之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