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如何走出政治爭拗的困局?

香港社會動盪不安,政治爭拗連續不斷,以去年新特首選舉前後為分水嶺,至今愈演愈烈。

為什麼?主要是香港社會內部矛盾激化所致。

回歸16年,香港的經濟板塊,財團勢力發生重要變化。英資財團逐步讓給本地財團,由於官商勾結,本地某些財團的勢力急劇膨脹,地產霸權逐漸形成。他們的財富躍居世界富豪榜的前列。財團勢力的壯大,當然要求在政治上有話語權。西方發達國家的政壇無不如此。但香港不是獨立國家,高層領導的任命權掌握在中央人民政府手裡。大財團也深知此點,他們的手也伸向中南海,通過某些高級官員影響中央決策。這種人事的拉鋸戰在去年的特首競逐中到達頂峰。

由於形勢的微妙變化,個別參選人“自毁長城”,中央中途換馬,令某些利益集團心有不甘,於是興風作浪,此是重要原因之一。

青年人是反建制的生力軍

回歸16年,香港財富相對集中,地產霸權一支獨秀,房地產猛漲,影響廣大普羅大眾生活,造成過渡的貧富懸殊,加深社會的內部矛盾。為此,激進的反建制勢力便有了市場。加上一般青年人通過努力創業導致社會地位的上升頗有困難,在大中學生羣中頗有怨氣。過去所謂“獅子山下”努力奮鬥的前景似乎變得暗淡。青年人的反叛精神在政客的鼓動下,成為一股反建制的生力軍。

香港的政治結構看來似乎並不太適應當前形勢。《基本法》規定,香港政制應是行政主導,這是繼承港英統治的基本原則。但港英統治時期,港督會同行政局有絶對權力,立法局只是橡皮圖章,行政官員則是執行者。回歸以後,為了開放民主政治,逐步增加立法會民選成份,最終達至普選。這個發展過程中,便爭論不斷。到了今天,所謂真普選和假普選的爭論,以中央定調和反對派的“佔領中環”的行動對立達到高潮。相信未來數年,矛盾只會激化而並没有緩和的跡象。

行政主導,空有其名。就是一些局部的地區性的課題,如填海,堆填區、地區土地改變用途,也遭到區議會和當地居民以局部利益為名而加以反對。現在反建制示威遊行無日無之。行政主導遭受重大壓力,施政寸步難行。

美國利用香港圍堵中國

以上提的是內因。一般來說,社會矛盾是是內因主導,但外部勢力的滲入也不可小覻。

美國為首的西方勢力對中國的堀起心有不甘,美國聲稱重回亞太地區,目標便是對準中國。日本屢次對華挑釁,菲、越在南海進行騷擾,就是圍堵中國的一些配合行動。香港作為一個國際城市,英美勢力在此經營已久,這當然是一個圍堵中國最佳的橋頭堡。如果英美不利用這個“入侵”中國大陸的跳板,才是不可思議的事。

英國統治香港多年,根深蒂固,“港英餘孽”不少。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今天香港社會矛盾激化,反建制勢力活躍,反共輿論陣地強大,經常挑起事端。小則可以起“亂港反中”作用,大則可以組成圍堵中國的“第五縱隊”。亂像背後,都可以隠約看到外國勢力的身影。

美國中情局的一個小職員,最近揭露美國特務入侵香港的電腦網絡,轟動世界,連日成為本港以及國際的大新聞。其實這只是冰山一角。美國在香港的活動,何止侵犯個人私隠這麼簡單?它出錢出力,涉及香港政治的事情多的是。香港就是美國在亞太地區的一個重要情報中心,政治活動中心,這是不容置疑的。

英國早已不是世界霸權大國,它當然没有圍堵中國的能耐。但作為美國的盟友,理應幫忙。它的潛力和思維模式對香港的影響,相當根深蒂固。它在統治香港末期所留下“政治種子”,特別是政客彭定康在香港回歸前對過渡期的一番人事布局,現在便是發揮作用的時候了。有的人物已經浮頭,有的還潛伏着。英國的MI6和美國的中情局合作無間。今天揭出他們的真面目,有的人已經暴跳如雷,正好證明我的判斷。

外因是通過內因起作用

但是,外因是通過內因起作用的。如果一味強調外國勢力的入侵,而不解決內部矛盾,香港前途堪虞。

香港有沉默的大多數,他們是希望香港繁榮穏定的。對於當前的無休止的爭拗,他們是感到厭倦的。但他們的無能感也相當強烈,包括不少的工商業者和某些財團。如何喚起他們關心香港的命運和前途,努力改變目前吵閙的局面,是一個重要課題。

香港的輿論傳媒,也直接間接助長了這個亂局。一方面某些輿論幕後受到若干利益集團的操控;另一方面傳媒奉行製造轟動才是新聞的哲學。如何使輿論承擔社會責任,負起引導公眾正確認識當前社會危機,合力推動香港走出困局,邁向健康前程,又是另一個重要課題。

“一國兩制”需要維護。但港人必須首先肯定“一國”,“兩制”才能健康發展。“佔中”只能推翻對“一國”的信任,結果“兩制”也不可能完滿運行,亂象也因此而起。有人說﹕“佔中”倒果為因,何來和平合作,的確為此。香港需要的是和平協商,而不是暴力威脅。我們希望以日後的政改方案的討論咨詢開始,營造一種和平協商的氣氛,來改變目前的這種劍拔弩張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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